一不留神,让春溜进了日子。
立春好几天,一缕暖阳偷偷溜进窗内,终于暖和了些。早几天的大风,似有补偿年前暖冬的意味。趁机打个盹,抬头翻阅起《不能承认的生命之轻》,像主人公托马斯一样在轻重之间选择思绪遐想。
遐想随着深邃的空际悠远,时间携着负担,走进生活,屈服者被压倒在地,但最沉重的负担同时也成了最强盛的生命力影像,负担越重,生命越贴近大地,显得真切实在。相反,负担完全缺失,人会变得形如空气,还会飘起来,进而远离大地和地上的生命,人也就只是一个半真的存在。
冬日、暖阳、茶香,捋拭眉睫,让人感怀生命的力量。原来天空对世间一切都给予了博大宽厚的包容,无论世事如何沧桑巨变依然保持真诚的面孔,心中不由得腾起一阵的感动,甚至还有丝丝的怜悯。类似于莎士比亚笔下的生存还是毁灭,重或轻也是个经典的二元命题。托马斯不想担负人生之“重”。他离了婚,连孩子都不想管。特蕾莎走进他的生活让他心神不宁,他怕像其他人一样进入某种情感的模式,便继续保持同过去情人的交往。道德上的谴责有时觉得毫无意义的,因为,耽于肉欲只是他的表象,寻求自身的独立、不为世俗模式所羁绊才是其的真正意图所在。
由此的轻与重,其实人生中还体现着偶然与必然、逃避与承担、固守与迷失等二元命题。每个人都生存在自我与现实的对立之中,想要在现实环境中实现自我。因此,我们心急火燎,我们匆匆忙忙,我们竭尽全力地主张自己作为个体存在的特殊性,以及对他人独特的意义和价值。但我们往往为各种“追求”所累,沦为了“追求”的奴隶。
说点别的,日前一档娱乐节目主持人孟非出书《随遇而安》,言之其对过往四十年岁月的动情回顾,从容讲述。这个春季,借用其一言语:“知道绿色开花植物的生殖器官作用于审美主体,从而产生审美愉悦”。
的确,无关风月,静待花开,思绪应该多少夹杂在这个倒春寒的早春。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