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院长的讲话听的次数多一些,但是每次都会有新的收获,这次题为“科学的价值与精神”的报告同样如此,这里仅举两点为例谈谈感想。第一、崇尚理性。科技是第一生产力,历次科技革命给人类的生产生活带来实实在在的、翻天覆地的变化。时代在发展,人类生活的内容更加丰富,同时也面临更多的诱惑和抉择。科技社会的进步,并不等价于个人生活质量的提高;崇尚理性,在实践中不断思考,引领更高的生活质量,才是和科技进步相协调的目标。第二、不断吸纳。无论是科学体系,还是各种政策法规,甚至一个人的生活,都要有这种精神。一个新生事物或者新手,是其成长和学习的黄金时期,当然也会伴有各种压力;如果长期偏安不变,难免滋生惰性,就要思考变动了。
问答环节同样精彩。一位同学说现在一些学生浮躁、很难专心的看书做学问,希望路院长讲讲他当年科研的经验。路院长说,不明白为什么不能专心看书做学问,可能是诱惑多了、考虑的问题多了;他表示研究生院会创造条件,帮大家解决后顾之忧,但是最重要的,还是要靠自己。研究生院78级第一届的一位毕业生给院长提了个建议,但凡称为剑的都是双刃的,否则就叫刀,所以不用刻意说“双刃”剑;而且科学技术本身没有好坏之分,关键是在于人怎样运用它,所以不要称科学为双刃剑,路院长表示接受。一位记者团的同学提到耶鲁实际是通过创建复旦-耶鲁生物医药研究中心将实验工作外包给了复旦,希望院长谈谈对这个问题的看法。路院长举了一些例子,说当15年前他刚到中科院时,AT&T的bell实验室是当时最先进的科研、工程结合模式;现在那种模式基本上已经被IBM、Microsoft、Google等,这类哪儿有需求就在哪儿建立科研实体的模式取代了;中国每年培养大批的人才,国外科研机构实际是在全球范围内抢夺人才资源,同时并没有放弃在本国的主体地位。最后一个同学有个疑问,他说像牛顿、爱因斯坦当年在搞科研时,并没有想到会对生产力产生那么大的影响;现在我们强调科技是第一生产力,会不会引发一些误解?于是乎追求真理和服务生产力,到底哪个更重要?这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,因为两个都很重要,而且要考虑到自己所处的环境和心态,因人而异了。
稍事休息,郑理事长给大家做了“关于改革开放30周年根本经验的若干思考”的报告,分14点展开论述,这里仅节选部分。大家可以先看看小平同志的祝词(在全国科学大会开幕式上的讲话)http://www.xpnh.com/show_pic.asp?guid=81 。我国改革开放以来主要分4段,即前四年78-82拨乱反正,活跃了农业,解决了温饱问题;第一个十年82-92,活跃了城市经济,发展了乡镇企业;第二个十年92-02克服危机,初步实现小康;02-08甚至以后,重新界定。由此可以明显的看出我国改革开放的思路、步骤,以及未来的发展方向。我们说以人为本,要把人力资源充分发掘出来,鼓励创业,扶植中小企业。三次全球化,第一次是19世纪,以鸦片战争为例,我们沦为了最底层;第二次是两次世界大战,我们奋起反抗;第三次是70年来以来的新科技革命,我们正好赶上,以改革开放来应对,有两个双重使命,其中一个就是要实现工业化,更要以信息化带动工业化。我们常说自己所处的国内国际形势,不知大家注意了没有,两个形势,国内的比重是越来越高;最近几年美国政治经济的走势,从陷入伊拉克战争到今年的次贷引发的金融危机,都说明了需要一种改变。这里我们重温小平同志的一句话来共勉:集中精力办好一件事,那就是我们自己的事。
郑先生是资深理论家,短短的时间不好展开,所以接下来的提问环节让我们对一些问题的理解更深刻。第一位同学问,作为改革开放的见证者,期间遇到了挫折没有,我们有没有怀疑;今年多事之秋,是否需要一些思考。郑先生坚定地说,我以为,多灾多难是事实,我们没有趴下啊;经过了严峻的考验,我们会更加坚定;其实不光是立党立国,做人也是一样,这是根本立脚点,认准了不要怕困难。迎来了一片掌声。第二位同学问到社会思潮,思维言论的自由化,政策会不会受到影响?郑先生说,我们说思维自由化,没问题,也是毫无疑问的;但不是分裂,也不是多元化;我们中国人要团结,一起干活、而且要出活,这是历史的基本经验教训。一位记者提到今年恰逢经济危机、就业压力大的问题,郑先生说,就业问题,尤其是大学生的就业问题,是全民关心的话题,我们刚才说了要提供创业机会,是创新活动、创业活动等重要内容,记得之前有劳动部长专业针对这个问题作了报告,这是从上到下都关心的问题,请大家放宽心。刚才那位第一届老校友再次提问,我们总谈邓小平理论、三个代表、科学发展观等是科学体系,请问这个“科学”和路院长科学院的“科学”一致吗?一定是科学的吗?郑先生语重心长的说,我们进行社会主义建设,一段时期需要出一些阶段性成果;这些理论于实践中条条见效,与生产力之促进,这在建国以来是少见的,实践检验过的,所以称之为科学的;当然,提出的一些理论可能是不对的,我们不怕错,错了就改;它们也不是一成不变的,而是不断发展的,就像科学研究一样,这些积淀下来称之为理论体系。小平同志说过,我们的社会主义建设,可能是几代人,可能是十几代人,也可能是几十代人,为什么那么长呢?因为我们在不断探索,理论需要不断发展、不断完善,需要长期,短了不行。最后一个问题比较有意思,既然我们说科技是第一生产力,遇到金融危机为何科研机构要缩减?路院长解释说,资源分为可再生和非可再生两类,像矿产、能源等非可再生资源已经逐渐匮乏,需要用其它的来逐步代替,这个大趋势是很明白的,所以我们要转变生活、生产方式,不是在缩减,而是在转化,是一个长期的过程;另一方面,人力资源是可再生资源,例如知识、创新、人才,要加强投入。郑先生接着谈了前段时间去深圳的感想,他说深圳50%以上的比重都是高科技,比珠三角、香港都要高,所以说高新技术无往不胜。详细内容请参考http://news.eastday.com/c/20081013/u1a3914632.html
报告活动结束了,两位老前辈(郑先生76岁了)高屋建瓴,留给大家的,是无限的思考.

